白姚姚脸色骤变。
转过身惊愕地注视着衣衫不整的张齐天。“你想做什么!”连连后退。
张齐天嘴角勾起一抹笑,似笑非笑着锁着眼前的食物“没什么,你的丫鬟跟着你来的罢,把她留下,你就能出去!”
竟然敢威胁本公子,当然要给你点颜色瞧瞧。
“你!”
“表妹不必伤心,想走便留下,人我会还给你!”说着便哈哈大笑起来。
白姚姚夺门而去。
门口站着的绿荷见伊诗栏好
色的人本就心生怯意,见主子出来终于可以走了,心中闪过一丝希冀。
“小姐!”绿荷兴冲冲跑上前。
谁知白姚姚甩袖便走,一只手猛然抱在腰肌上。
“小美人想去哪里啊?”调戏的声音从耳后传来。
绿荷大脑一片空白“张……张公子?”,白姚姚背影消失在视野,逐渐绝望。
小姐把自己送给了好
色的张公子。
张齐天一把将人抱进房间,脚往后一喘,肮脏的手不停的摸了摸去“底子不错,皮肤也白,就是手粗糙了些”
“张公子,我是小姐的丫鬟,配不上您这么尊贵的人……”绿荷猛然抓住那只手。吓的眼泪流了出来。
张齐天在王城臭名昭著,出了名的花
心公子。
张齐天将让打横抱起,走到内屋将人摔在软榻上,方才的风尘女子识趣地拿了银子退了出去。
斯——
张齐天粗暴撕开绿荷衣服,露出遮羞的肚兜,看着因为过度惊吓胸
部激烈起伏的绿荷,身体开始燥热起来。
“不,求求你,放过我!”
“求求公子,放过我!”
绿荷喊的已经哑然
“未开花的就是新鲜,比那帮千人骑的臭娘们味道好多了!”张齐天正准备羞辱,脑部突然遭受一棍。
径直倒下压在衣衫褴褛地绿荷身上。绿荷委屈大哭,自己辛辛苦苦为小姐卖命,谁知道到头来竟然要将自己……
“还不走?”白鹿晞开口。没好气道。绿荷以前仗着白姚姚势力,欺
压原主。打心里还真是不太愿意救。
阿生也站在身后,
觉得小姐多管闲事。白姚姚的丫鬟与主子一样,坏事做尽,吃点苦头也好。
再者打的可是张齐天。要是这丫头说出去,麻烦事就多了。
“你……你是……”绿荷摸了把眼泪,急忙穿好衣服。
猛然瞧见对方食指上的疤痕,心中一颤“你……你是大小姐?”,绿荷先是害怕白鹿晞杀人灭口,但是方才又是救了自己一命。
“什么小姐,我是公子!”白鹿晞试图狡辩。
一旁的阿生心生疑惑,穿着男装是如何辨别身份的。
“不,小姐手指上的疤……疤痕,是二小姐命令我做的,想用毒蛇咬死大小姐,毒蛇毒性强大疤痕去不掉……”
“哦?这么说,我不该救你!”白鹿晞步步紧逼,凝视着跪在的人,“你似乎知道的有点多了,我本想救你一命,没想到让你发现了我来过伊诗栏的秘密……”
绿荷猛然磕头,身形颤抖着,生怕对方一剑了结自己。“大小姐放心,今日小姐不计前嫌就奴婢一命,奴婢愿意效忠大小姐”
作为杀手的阿生,可不愿意相信背叛主子的人还能安分守己效忠别人,摄政王交代要保护好小姐,便要隔绝一切后患。还是杀了了事,说着便要动手。
白鹿晞先一步拦下“小姐此人留不得……”
然而白鹿晞却丝毫不为所动,一脸淡漠,随之朝地上跪着的道“还不快走!”
绿荷一个激灵,跌跌撞撞跑了出去。
劫后余生的绿荷不敢早早归去,更不想回到白姚姚身边。
北冥阡身在云安,云安染着五十人,如今已经痊愈。是时候启程回到王城,前几日便收到消息得知自己身后的势力被削减
,张庵岑身死沧州。
张氏由其子张齐天接管。无非又是一次争锋。
与此同时,沧州已经恢复如初,今日新到的沧州御史是一年前的新起之秀花陌言。
花陌言站在沧州的泥土上,沧州死去灵魂的哀嚎贯穿耳膜,这片土地有太多伤感的故事。
花陌言只愿自己能尽绵薄之力,让这哀嚎消散。
四皇子、北墨迟骑着马绝尘而去。花陌言站在城墙上目送两人离去。注视着那两抹人影,直至消失在视野中。
夜幕之前,三人都抵达王城。白墨迟与四皇子相别,各自寻了归处。
白鹿晞两人换回女装回了清心楼,径直去了三楼天字号房间。
醉仙居花魁可是悠闲至极,这些天便花了白鹿晞三千两。吃的都是山珍海味,喝的琼浆玉露。一点都不像被绑架而来。
阿狸坐在桌子前。
“阿狸姑娘倒是闲”白鹿晞径直走过去,坐在对立面豪爽的饮了一杯酒。将杯子重新放在华丽的桌子上。双眸凝视阿狸开门见山道“阿狸姑娘可有收到一枚独特的珠子?”
阿狸香唇轻起,“有多独特?”
“世上独一无二!”
“哦?”阿狸站起身,漫不经心地打量着白鹿晞“姑娘说笑了,独一无二的珠子怎么会流落在我这个青楼女子手中?”
白鹿晞眉头轻挑,注视着眼前的女儿。
“姑娘找那珠子作甚?最近有风声说皇陵的珠子丢了,不知是不是姑娘找的那颗珠子?”
风声传的如此打大,是个人都知晓。只是不知道是什么珠子罢了。
白鹿晞给自己倒了杯酒,意味深长道“阿里姑娘不出这清心楼,尽知天下事,有趣有趣。”随之又道“阿狸姑娘身上的半截桃花究竟是代表着什么?”
“无可奉告!”
哼,还真是独树一帜啊。
白鹿晞也不恼火,反而笑脸相迎。“阿狸姑娘不想说我也就不勉强,不管你效忠谁,只要不毁坏我的利益,我都是很大方的人……”
“醉仙居已经被王城侍卫查封,少了花魁却没有找到尸体,想必他们一定很想见阿狸姑娘罢!”
嘴角上扬,微微一笑。在阿生眼里白鹿晞这是要杀人的节奏。
暗叫大事不妙。
“你想如何?”
“以珠子一事换姑娘安身之所!亦或是半截桃花纹……”
两人目光交织,犹如雷鸣电闪。
“到底是友是敌,我想阿狸姑娘已经很清楚了。”
白鹿晞坐在桌子旁,一副悠哉哉模样,阿狸却是气的花绒失色。“可以,不过她不可以听!”阿狸指着身后的阿生。
还不待白鹿晞说话,阿生识趣的走了。
屋内一片安静。
“现在可以说了,多谢阿狸姑娘成全”。
……
白姚姚自醉仙居出来后并没有直接回安定侯府,而是去了煜王府,她不知道的是绿荷已经不在效忠与她。那么她所做的坏事必定是毁掉她善解人意,人美心善的利剑。
煜王府朱门大开,王城病患早早解决还没有多少人感染。也正因为如此北冥煜,早早归了煜王府。
下人识得白姚姚是侯府二小姐,更知道煜王不喜侯府大小姐,这位二小姐倒是惹得煜王疼爱。
见人一来,识趣的将人领了进去。
此时北冥煜与云风正在书房。讨论皇陵珠子失窃一事。皇陵乃是皇家重地,擅闯者,诛!
云风躬身行礼,“王爷,守陵的侍卫皆言被人打晕记忆不全,不知是何人盗走了楚皇后陵墓里的陪葬珠子。”
楚皇后乃嘉宁帝最爱的女人,就连张贵妃都不及。张贵妃虽然受宠,那都是碍于张氏势力。
死了都不得安生,还真是可笑。
要是嘉宁帝再眼前,北冥煜一定会掐着脖子说与嘉宁帝听。“你当初坏事做尽,连我母妃的尸骨都没留下,你看这都是报应啊。你最爱的女人死了都不得安息,陵墓活生生被人盗了,脸个陪葬珠子都没有留下!”
北冥煜沉浸在自己悲痛的世界中,忘了云风还在身旁。
“王爷?”云风见王爷神情不对劲,轻生唤了一声。
北冥这才缓过神来,正色道:“不就是个珠子吗,人为财死鸟为食亡,天经地义!”
云风想要再说什么,见自家王爷这段时间越来越不对劲,又咽了回去。目光落在他的手上。
几天前自己有事外出,回来之时王爷手上已经多了伤痕,但是记忆全无,只道自己被刺客袭击不小心受了伤。
因为自己失职,让王爷身处险境,是暗卫的过错。云风也就不再过问。
“煜哥哥!”
门外传来少女软糯的声音。
北冥煜眼前一亮,几日不见,必定是好消息。立刻起身上前,白姚姚扑进北冥煜宽大的胸膛“煜哥哥,姚儿好想你啊!”,暼眼间见云风侍卫也在,有些羞色。
云风见状识趣的走了,白姚姚只是牺牲品,难免觉得可惜。
“姚儿怎么来了?几日不见变得更漂亮了,身上好香啊!”
白姚姚心中一紧,闻了闻味道,发现竟然是伊诗栏带出来的,怕北冥煜怀疑。故意留着距离,满心欢喜道“煜哥哥猜一猜,姚儿带来什么好消息了?”
小手放在身前,一副乖巧样子。
“莫不是张氏愿意效忠于本王?”北冥煜试探,眼神直勾勾落在粉唇上,倒不是起了色
欲之心,是在等那张嘴亲口告诉自己答案。
“煜哥哥真是料事如神,张氏愿意效忠于你……”
“姚儿可是帮了我大忙!”说着便搂着白姚姚转圈圈,白姚姚错愕,肌肤隔着衣料便得滚烫。心里眼里都是眼前人。
古人说,爱不能太满,会遭受反噬。
良久才放下白姚姚,白姚姚耳根滚烫,脸上带着红韵,明显是害羞了。
男女未出嫁前与人拉拉扯扯便是扰了闺家规矩。北冥煜看出这点
,轻咳一声,别过投“是本王疏忽了,姚儿莫要生本王的气……”
白姚姚高兴还来不及,方才开心点不得了。以为自己已经是煜哥哥的二皇子妃。
离成亲只剩下一月,白姚姚慌的不行。这些天不见白鹿晞踪影,也不知道去了哪里。
“姚儿不生气……”
“这……姚儿需要什么赏赐,本王都可以满足你……”北冥煜心中大喜,张氏效忠自己,北冥阡太子之位名不副实,这北冥的天下迟早是自己的囊中之物。
见煜哥哥开心,应当时满足自己的能力,此时表命心眼正是绝好机会。杏眼含情脉脉,注视着对面的男子“姚儿不求什么赏赐,姚儿对煜哥哥的情意,煜哥哥莫要辜负姚儿……”
北冥煜一愣,忽然脸上带笑。“姚儿放心,情比金坚,我对姚儿的情意永生永世都不会改变,如若稍有不忠,愿遭天打雷劈,不得好死……”后面的字还没有来得及说就被白姚姚捂住了唇
直道:“有煜哥哥这句话就够了……”
言罢两人深情相吻,直到尽兴了才停下来。
白姚姚羞愧逃离,大约淹没在人群里。才停下来,白皙的手感触北冥煜留下的温度,乐开了花。
回到侯府时,没想到几日不见踪影的白鹿晞竟然回到了侯府,就连身在沧州的大哥也归来了。
白鹿晞坐在白墨迟身旁的位置,似笑非笑地注视这白姚姚一步一步走近。
一直注视到白姚姚走到白墨迟身旁。乖巧行礼“大哥何时归来了?这一路可还顺利?”
白墨迟一开始对这两个妹妹一视同仁,只是某人爱做妖,好感给做没了。四年前救做没了,只是怕伤了女孩子家脆弱的心灵,一直没硕。“今日归来,一切顺利,姚儿这是出府了?怎么没有丫鬟陪同?”
“姚儿出门吃了好吃的糕点,谁人不知我是安定候之女,家有会武的哥哥弟弟!”白姚姚故做受宠,想博开心。
白鹿晞:“……”
白墨迟脸上没有多大变化,也没有听到关键“安全起见
,下次还是让丫鬟随行。”
这话落到某人了耳中就变了味道,觉着白墨迟嫌麻烦,遇见危险不愿意救。怨恨值飙升,她白鹿晞冬日只是没有穿大麾,哥哥便亲手送过去,只要出门,三个人更换陪同。受了寒亲自熬药伺候。
可是自己呢。
母亲只是把自己当做与大夫人争宠的工具,直到大夫人去世,母亲为了侯府权利对白鹿晞百般刁难。眼看没有人与自己争斗,又将目光放在自己身上。别人眼中的宠爱,不过是因为比不过当今姐姐是贵妃,而自己只是深宅补受宠的女主人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