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璃媚交给她的任务,也太难了吧。
竟然要她取一点楚丘的血!
天啊,怎么可能办得到呢,楚丘这人怎么可能会受伤。
而且就算受伤了,她有该任何明目张胆,或者是悄咪.咪的取楚丘的血。
还有,她想到今天手里蛊虫拿来的瓶子,那个瓶子还挺大的,这更不可能了。
但是,比起这辈子都做一个有自由的瞎子,和没有自由的人,她还是会迎难而上,一定要想办法取得楚丘的血。
不过,这一定是很难办到的事情,她还得从长计议一番。
还有就是关于白樱几人,要是有一天她真的走了,那她们可怎么办啊,就这么一次自己被掳走,而且还没有发生危险,楚丘都有一颗想要杀她们的心。
不是有,是已经准备杀了她们,只是她即使让楚丘住了手。
不过,白三七忽然睁开眼皱眉,今日怎么总感觉有些不对劲的地方。
她皱眉,仔细复盘今日的一切,越想越不对劲,总觉得少了一点什么。
少了什么呢?
白樱她们也回来了,平常就只有她们和她在一起,倒是今日也是一样的。
可是她总觉得少了一点什么。
想着,想着,白三七扛不住睡意,慢慢的睡了过去。
她睡着后,有一道黑影慢慢的走向了床边静悄悄的看着她,看着她睡得香甜的脸庞,伸出手为她拉了拉被角。
月光从窗户外面倾撒进来,楚丘那张脸披上如雪般的月光,看上去似乎更加的苍白。
白三七却忽然皱眉,她在梦里竟然梦到了余怀音这个家伙,场景依然是青莲阁内部,她坐在镜子前和他好好的说着话,这个家伙突然上前掐住了她的脖子。
白三七本能的抬手挣扎,手背却扎扎实实的打在了人的身上。
猛然间,她从噩梦中清醒,眼前依旧一片混混沌沌的黑暗,她吓了一跳,喘了几口气,原来是梦啊,怎么那么真实。
余怀音这家伙真实这么久没有见了,居然还能跑到她的梦里折磨她。
就很无语。
舒了一口气她慢慢的躺下,再次进入了梦想之中。
第二日,阳光强盛,天气晴朗。
白三七睡眼朦胧的坐在桌子边上吃了毫无滋味的早点,不知道怎么回事,总感觉自己的身上酸酸疼疼的,而且昨晚那个梦简直真实的让人害怕。
虽然她现实生活中,也被他掐过脖子。
真是绝了,余怀音竟然是直到现在为止,第一个对自己动手的人,无论男女老少!
还有自己的身子这么酸疼,都怪楚丘,肯定是被他摔到马车上的时候摔的,他力气那么大,可别把她真摔出点什么毛病来。
“嘶!好疼!”
白三七放下碗,用手揉着昨日被楚丘掐过的手腕,今日稍微摸到都是尖锐的疼痛。
还有自己的下巴,洗脸的时候,轻轻的戳了一下,简直要把她的灵魂给疼出去。
都怪楚丘,白三七皱眉,嘴一撇,更是生气了。
现在自己肯定已经破相了,不用看她都知道。
“樱儿啊,快看看我的脸是不是破相了,还有我的手腕,真的好疼!”白三七鬼哭狼嚎。
白樱笑着上前,看着她下巴上一团青黑的印记,也是心疼的摇了摇头,“是有一点,将军下手未免也太狠了一点。”
“就是,就是!”白三七哭唧唧,抬起自己的手腕,掀开衣服给她看,“还有这个,也好疼,肯定也是惨不忍睹了吧!呜呜呜,我要梅儿去给我煮个鸡蛋,待会儿煮熟了,把皮拔了,用布包着,就可以来敷一敷我的下巴和手腕了,这样可以消除淤青。”
白樱的笑容僵住,手上的动作也顿住,不过她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。
不过,白黛和白翠两人站在她的身边,听到白三七的话,眼中闪过落寞和悲伤。
“我去给小姐煮吧。”白翠努力调整好自己的状态,提起唇角笑着道。
白三七沉浸在悲伤之中,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,苦着脸对白翠道,“辛苦你了,翠翠。”
她这样子绝对不能见人,不然别人看见她还以为她被人怎么了呢,看上去就像被打了一样。
白樱抬起粥碗,舀起一勺白玉一样的粥,吹了几口,递到她的嘴边,“小姐,还是让奴婢来喂你吧。”
白三七抬头甜甜的笑了一笑,喝了一口粥后,她疑惑的问道,“白梅呢,白梅在吗?”
她这话一出,房间立刻静止了下来,是一种令人烦躁的安静。
白三七意识到不对劲,她皱眉道,“白樱,白梅是不是受了很重的伤你告诉我,我让楚丘找最好的大夫,一定会把她给治好的。”
白黛没忍住,眼中含了一点泪水。
白樱也有一点哽咽,她努力让自己的嗓音听起来正常,“小姐,白梅她是个没有福气的,不提她也罢。”
白三七瞪大眼睛,不可置信的问道,“你这是什么意思,白梅到底怎么了?”
“她,没了。”白樱声音哽咽,低下头重复道,“她没了,昨天没的,现在尸体应该早就扔到乱葬岗了吧。”
“没、没了?”白三七喃喃道,她的神情有几分呆滞,身体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,不敢相信道,“她真的,没了。”
“不!不会的!”
白三七忽然向后倒去,她痛苦的抱着头,感觉头痛欲裂,和奇昊走了的那一天十分的相似。
为什么?
明明她们昨天还在一起说说笑笑,怎么会说没就没了了呢?
她颤抖的道,“是不是楚丘对她用刑,才将她逼死的?”
白樱捏了捏拳头,去扶将扶起来,“小姐,我们的命本就是将军给的,能从阎王手里多得几年的活路,早已经要感恩戴德了。”
“他救了你们,就得要你们一辈子的自由生作交换吗?!”
“是,本将军救了她们,她们的命就是本将军的,何况是小小的自由身?”楚丘的声音冷冷的从外面传来。
他的身后跟着惊起和归鸿,三人的神色如出一辙,看上去都是一样的冷漠。
白三七闭上眼,使劲的揉着头,想要逃避和这个不讲道理的,没有人性的男人讲话。
“你滚,我真的再也不想和你待在一起,你没有人性,跟你这样的人在一起,我宁愿当一辈子的瞎子!”
说完,她不管不顾的爬起来,说什么今天她都不想在将军府待着了。
“小姐,小心!”白樱大喊一声。
噼里啪啦——
白三七什么也看不见,横冲直撞不顾一切的往前走,却没想到撞到了桌子,一桌子的东西都被她撞翻,而自己也被反弹的向后倒去。
千钧一发之际,楚丘伸手搂住她,避免了白三七和满地的碎瓷片和食物残渣的接触。
“放开我!”白三七挣扎,可是楚丘的手宛如铁壁一样紧紧的箍着她,使她不能动分毫。
“你要是在这样闹下去,她们三个我一个都不会放过!”楚丘冷冷的道。
白三七泪流满面,不管不顾的朝着楚丘的肩膀上面咬,她一点也没有保留力量,完完全全拼了力气的咬下去。
很快口中就弥漫了血液的腥甜味,可是楚丘不但没有丝毫松开她的迹象,就连表情都没有太大的变幻。
白三七逐渐放弃,她放开了嘴,不住的颤抖和喘息。
忽然之间,她垂落得手摸到一个冰凉的东西,她想也不想,将那把放着冷峻寒光,像他的主人一样冷漠的匕首,虽然看不见,她还是闭上了眼睛,抬手刺向自己的心口。
“小姐!”
“不要!”
白樱和白黛同时惊呼,想要上前止住她想要自我了解的动作。
惊起和归鸿也是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到,紧张的看着白三七的动作。
心口位置传来一点点的疼痛感,白三七紧闭的眼睛颤了颤,手中的匕首不能再前进,而是堪堪的只是锋利的刀尖刺破了她的皮肉。
滚烫的液体逐渐滴落,随后变成快速的流淌。
惊起大喊了一声,“主子!”
大家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变故,楚丘用手直接捏住了匕首,锋利的匕首刺破了他的手掌,汩汩的鲜血源源不断的往外流淌。
白三七慢慢的放开匕首,轻轻的一下,楚丘还是小心翼翼的将匕首移开,不留情的甩到了地上。
全程他的眉头都没有皱一下,似乎受伤的不是他的手一样。
即使这样,楚丘的手依然紧紧的搂着他。
白三七终于安静了下来,楚丘看着她的样子,盯了足足有半分钟多,才慢慢的将她放开,“要是想她们好好的活着,你就最好不要拿着自己的命犯傻。不止她们的命是我的,就连你的也是,没有我,你根本活不到现在。”
清淡的嗓音此刻是如此的不近人情,不过楚丘更加可怕残忍的话还在后面,“如果你敢死,我会保证,你下一次醒过来之后,脸自杀的能力都不会用,我那里还有许多的药,要是你不听话,我就慢慢的一样一样的往你的身上试,我相信最后你一定会变成一个听话的白三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