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的意图么,一开始是箫清,如今又多了一个。
且两个意图看起来,似乎都不容易实现。
慕睿有些头疼,他从小到大没追过女人,他的太子妃也是母后替他娶的。
从前觉得没什么,人生总要生儿育女,是个女人看着不讨厌即可。因此从未想过要如何花心思讨女人欢心。
如今突然遇到一个很和自己心意的,但那女人居然对自己无意,这可把他给难住了。
当然,他可以用太子的身份来压她,但内心深处并不想这样做,他想让人心甘情愿接受他,跟他走。
那如何让人心甘情愿接受他呢?慕睿觉得,他需找个人取取经。
当箫清听完眼前人的来意之后,惊了一瞬:他没想到太子千里迢迢跑来找他的当口,居然还顺带着相中了个女人,这女人还是宁玉。
在前世,他并不知太子有这等心思,且不会去猜疑太子是否对宁玉有这等心思。
这是因为,在他的上一世,宁家投靠了靖王,最后靖王造反失败,宁家跟着就被一起处决了,就是这位太子殿下亲自下的令。
不想,如今太子居然对宁玉怀有男女之情,看来自他重活一回之后,很多事都偏离了原来的方向。
慕睿见箫清沉默不语,那眼神看起来还有些怪异。
忽然有个不好的猜测,忙问道:“怎么?难道你也对她有意?那可不成,我不会放手让给你的。”
箫清笑了笑,道:“我对她没有心思,你大可放心。”
慕睿这才安下心来:“那你说说,我该如何做才能赢得美人归?”
箫清认真想了想,最后无奈道:“这,恕我也没法子。”
“你不是都成亲了么?没法子女人怎么来的。”慕睿似不相信道。
“我这妻子怎么来的,不都跟你说过了么。且他们还换了个嫁过来,我还在‘昏迷不醒’,不曾见过她人。”
慕睿拍了拍箫清的肩膀:“你比我艰难。”
未从此处得到想要的收获,慕睿就先离开,返回了客栈。
回到客栈,他找来掌柜打听宁玉的情行如何。
掌柜的早被知会过了,遂恭敬地回道:“这位客官,我家大小姐身子不适,这几日恐都不会过来。若您有什么事,我可派人帮您去传达。”
慕睿听了,点了点头,挥挥手让人退下了。
他想了想,觉得还是亲自去宁府看看比较安心,刚想叫人去安排,侍卫甲哥过来禀报说,接到宫中传书。
慕睿接过来一看,发现是他父皇发来的,一看就是徐太辅,也就是他的老丈人,太子妃的父亲,代笔所写。
通篇之乎者也,说白了就一句话:小子,要你办的事办得如何?办完了就快回来禀报,别让你老子我等得心焦。
读完之后,慕睿就放在烛台上点燃了。他本来也打算先回京,毕竟他是一国太子,出来这些时日,定是积压了一堆的事等着他,他得先回去处理了再来。
而湘城这边,短期内很难有收获,他是准备打长期战了,但走之前,还是想再去个地方。
当宁玉听下人禀报说“睿公子来了”时,吓的小心脏“砰砰砰”地跳:这人怎么来了?难不成发现了什么?
来不及想应对之策,她随意整了整仪容,就匆忙迎了出去。
慕睿坐在宁府的会客厅里,微笑着同坐在对面的宁横闲聊。
宁横此时心里也七上八下忐忑难安,小心翼翼地回话,就怕不小心说错哪一句,被眼前的人一声令下,他宁府上下几百口人踏不出这个家门。
慕睿见宁横对他揣着十二万分小心的模样,明白他们定是看出了自己的身份。
遂也不再装什么,直接道:“不知宁玉这些时日身子可好些了?”
宁横见他问到自己的女儿,忙道:“多些公子,小女......”
这时,一声“爹爹”打断了宁横的话,慕睿转过头来,见走进来一女子,素衣淡眉,正是宁玉。
慕睿加深了嘴角的弧度,见宁玉走到他的面前,行了个女子礼,道:“多谢睿公子来看我,可否移步说话。”
慕睿道:“可以。”遂朝宁横微点了下头,就率先了出去。
宁玉对宁横比了个“放心”的口型,转身快步跟了上去。
两人先后来到宁府花园,慕睿在一棵海棠花树下站定,转身看着跟着走过来的人。
今日这女人穿上了女装,虽样式简单,却更显气质出众,与她着男装时并不相同,却也分不出到底哪个更好,只觉得她似乎怎样都好。
他想,他怕是中毒不轻了。
宁玉迎着太子灼灼的目光走上前,忽觉得这手脚都不知要如何安放了。
她稍稍行了个礼,犹豫着开口道:“不知睿公子今日前来可是有要紧事?”
慕睿向前走了几步,宁玉见他靠近,本能地想往后退,却被眼前的人一把拉了回来,顺势搂近了怀里。
宁玉不敢用力推,就用两手顶着对方的胸膛,只感觉这胸真是够硬的,与那凑到她耳边说话的柔声软语真是搭配得宜,逼得她退无可退,浑身酥、麻,差一点就瘫软下来。
还好有那么一股气让她咬牙支撑着。
慕睿明显感觉怀里的人身躯越来越软,几乎站立不稳,却又倔强得不肯向他低头。
那鼓起两腮耍小脾气的模样,真是让他心软得一塌糊涂。他贴着怀里人的耳朵道:“我得回京一趟,走之前来看看你。
可此时见了你,却又舍不得走了,这可如何是好?”
听他要走了,宁玉一阵暗喜,这才放松下来道:“睿公子既然有事,就先行去办吧。”
慕睿见这人故意避开他的问题不答,恨恨地咬了下她的耳垂,引得宁玉一阵惊呼,他才松开口,只见那白嫩的耳垂上,留下两个浅浅的牙印。
慕睿无声地笑了起来,还顺势舔了一下。
宁玉惊悚:这太子难道有特殊癖好?她表示,实在承受不住啊。
“你,你别这样。”她卯足了劲一把将人推开了去,忙跪在地上,垂头道:“殿下千金之躯,如我这等俗人,怎配高攀殿下。还请殿下恕罪。”